狼狽為奸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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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為奸為哪般
江晏深看著‘沈清辭’幹脆利落地將虞青的頭顱斬了下來丟在缸裏, 又吩咐人來將其處理掉，道：“便宜他了。”
站在他身側的人道：“現在看來的確是。只是我當時的心情不太好，不想再見到這個人，就直接把他殺了。”
江晏深點點頭：“理解。”他環顧四周, 道：“場景還會變幻嗎？”
沈清辭似笑非笑道：“你還想看到什麽？”
江晏深從善如流：“抱歉, 我只是想知道這裏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清辭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林修, 解釋道：“簡明川手中有一件法器, 輔以陣法使用，可以無聲無息地拘走人的靈識，將其放置於一個夢境中, 通過抽取對方的七情六欲，窺見其這一生印象中最深刻的記憶。臂如恨、痛、愛, 諸如此類的情緒構建的場景。”
“這玩意兒還有個雅稱, 叫做‘奪夢’。”
她好笑道：“簡明川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想要讓林修借奪夢來查探我的身份, 卻沒想過我有可能早知道他手裏有這個東西麽。”
說著，又在他身上踩了幾腳, 夜行服上登時又多了幾道灰撲撲的腳印。
江晏深道：“或許他沒有想到林修第一天來這裏就能跟你直接對上吧。”
沈清辭挑眉：“說的也是。不過哪怕他提前在法寶中註入了靈力為了以防萬一，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看來這傷養的夠久的。”
聽見這話, 江晏深不由側目。
關於沈清辭的某些傳聞, 江晏深略有耳聞，但道聽途說終究摻雜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成分, 現在本尊在此，倒是方便他得知真相。
江晏深：“所以你當時真的突破了一眾修士的圍攻, 在眾目睽睽下將簡明川打成重傷了？”
“是啊。這對他來說也算是恥辱了。”沈清辭‘咦’了聲：“你當時不在嗎？”
江晏深搖搖頭：“我當時在閉關。”
“哦！”沈清辭道：“我說為什麽只聽說你的傳聞，卻沒有見過你的真容呢。三大門派裏有名的弟子與執事我多多少少見過一些, 唯獨你是這次才遇上的。”
江晏深道：“只可惜待我出關的時候，沈姑娘已經敗了。”
沈清辭用一種看穿你了的眼神望向他：“套我話是吧？”
江晏深微微一笑：“怎麽會？我只是在惋惜。”
沈清辭：“惋惜什麽？惋惜我沒有把那日來瑤臺水榭的人一網打盡？”
江晏深仍舊微笑：“在下不是那麽喪心病狂的人。”
沈清辭才不吃他這套。若說在這之前她還認為這位極負盛名的天才有那麽兩分木訥的話，現在就是十分狡猾了。
都說她來歷成謎行跡不定，但在她看來，江晏深此人身上的謎團一點兒都不比她少。
她悠悠道：“簡明川這個人太狡猾，卻也太可恨。”
地位穩固前，他與沈無寄是志趣相投，能夠一同施展抱負的知己；地位穩固後，沈無寄便是理想天真的異類，是不能與他走在一條道路上的過客。
當日清心殿上誣告，他難道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那些事情的蹊蹺？不過是順水推舟，覺得自己身邊不再需要這麽個時時勸誡，不能為他衷心辦事的人罷了。
況且當時還是他與裴承司爭奪督首之位的關鍵時期，沈無寄卻惹出這樣的麻煩來。以他的性子，往後類似的事情怕是只多不少，不如借著裴承司的手將人解決了，以絕後患。
江晏深則是更不客氣：“簡明川是刻薄小人，晏千攸則是草包廢物。”
聽見這堪稱刻薄的評價，沈清辭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本想問他為什麽會這麽說，但話到嘴邊卻變成：“……那裴承司呢？”
江晏深面不改色道：“三人之中，他最陰毒。”
沈清辭張了張嘴，呆楞片刻，狐疑道：“你真的是江晏深嗎？莫不是祁君朔扮成你的樣子來騙我的吧？還是說你被人奪舍了？”
江晏深：“怎麽，我不能說這種話麽。因為我是上清門的弟子？”
沈清辭道：“不是啊。你忘了？先前在靈泉外你拿著劍威脅我的時候，還說做壞事會影響你的形象呢。”
江晏深：“沈姑娘，你還真是記仇啊。”
沈清辭笑瞇瞇：“好說。哪天你讓我也這麽指一回，我就不記你的仇了。或者……”她故意拖長了尾音，神秘兮兮湊近他：“我看你藏得也不是那麽用心啊，幹脆就直接告訴我得了，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江晏深淡定與她對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沈清辭‘嘖’了聲：“裝什麽？你先是不肯在祁君朔面前為你師父說話，後又將他的把柄無條件送給我。還有啊，你非要玉千覓的性命不可，不就是因為他曾經幫裴承司做過事麽？我就算是個傻子，也該猜到你跟裴承司的關系並不像外界傳的那麽和睦了吧。”
江晏深：“所以？”
沈清辭忽然道：“所以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話題轉的太快，江晏深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卻還是如實回答道：“我在回來的時候看到有形跡可疑的人前往你的住處，便跟了過來。”
沈清辭點點頭，道：“好吧，雖說你是誤入此處，但還是看了不少不該看的東西。都說禮尚往來，若我對你一無所知，你卻對我了解頗多，我恐怕會夜不安寐，想要讓你永遠為我保守秘密。”
江晏深：“剛剛不是你讓我看的麽？”
沈清辭：“…………有麽？”
江晏深：“有啊。”
沈清辭：“……”
她板起臉道：“肯定沒有，你記錯了。”
江晏深道：“你要賴賬？”
沈清辭再次沈默。
江晏深見狀，主動退讓一步，道：“沈姑娘，我早就說過，無論我做了什麽，都不會影響到你要做的事情。”
“我知道啊。”沈清辭道：“但這並不影響我不高興嘛。”
江晏深狀似苦惱：“可若我對沈姑娘全盤托出，夜不能寐的就是我了。”
沈清辭理直氣壯道：“關我什麽事？反正睡不著的不是我就行。”
換做旁人，聽見這話怕是要被她氣的不輕，可不知怎麽的，江晏深竟然還朝她彎起唇笑了起來，嚴肅時總是微蹙著的眉頭舒展開，眼尾便跟著揚了起來，瞬間就沖淡了過分冷情的銳氣，轉為頗具引誘力的邪性。
他頷首道：“你說的很對。”
沈清辭見過不少美人，卻還是忍不住心神搖曳了一瞬，心道：所以他這麽笑，是因為他自己也是這麽想的麽？
她剛要說些什麽，癱在地上如死屍的林修終於有了點反應，哼唧著似乎有要醒來的跡象，沈清辭道：“算了，這事兒回頭再說，我們先來解決下眼前的麻煩。”
江晏深：“我們？”
沈清辭一揮手，四周已然變成了她的臥房。她借著月光去點燈，身影朦朧，長發披散，看上去竟有幾分難得的溫柔。
林修睜開眼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他尚來不及反應自己是否已經成功地用奪夢困住了‘謝湘’的靈識，那道身影就轉過身來，蹲在了自己面前，同時，一張面孔猛地在他眼前放大。
林修嚇得大叫起來，手腳並用地在地上爬了一段，直到撞到桌腿退無可退，才勉強回過神來。
“叫什麽？”沈清辭無奈道：“我長得好像沒那麽嚇人吧？”
林修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什麽，面皮湧上一陣滾燙的熱意，羞憤地朝她喊道：“你有病啊？做什麽故意嚇我？！”
沈清辭好笑道：“林公子，你要不要先看看這裏是何處，再指責我嚇你的事情？”
林修環顧一圈，見周遭場景不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做了什麽，登時警惕地爬了起來：“……你到底是誰？！”
沈清辭疑惑道：“你失憶了？不認得我了？”
林修厲聲道：“你是怎麽攔住我的？”
沈清辭懶洋洋抱臂道：“林公子，麻煩你把話說的明白些，這樣沒頭沒尾的，我很難回答你啊。”
林修已經摸上了自己的劍，道：“我對你的身份仍有疑問，便借助法器來試探一番，那法器中被我師父存入了一道靈力，現下已經被打散了……這東西只有對修為高深之人才無效，你靈力低微，如何能做到這些？說！你究竟是誰！”
沈清辭‘嘖’了聲：“說話可真夠不客氣的。”她微微側過身子，讓出站在自己身後的某人：“說來不巧，你偷偷潛入我的臥房之時，剛好被晚歸的江公子撞見。他還以為是什麽惡人要對我不利，便跟了過來。哦，就是他把那道靈力給打散的。”
江晏深：……行，果然是‘我們’。
林修這才發現這屋裏還有第三個人。方才他精神緊繃，加之屋內燈光昏暗，並未察覺。此刻江晏深被沈清辭給推了出來，反而惹得林修愈發不悅。
他怒目圓睜道：“你到底怎麽回事？！”
江晏深垂眸看向沈清辭，後者朝他甜蜜微笑，表情特別無辜，他便知道這次定然又要被攪進來，心中微嘆，嘴上反問道：“什麽怎麽回事？”
奪夢的法陣開啟後，等閑不能終止，可他輕飄飄就打斷了；師父留下的那道靈力，也被他隨手打散。
林修捫心自問，這是他自己絕對做不到的事情。
心中升起微妙的嫉妒之餘，他忍不住遷怒對方，張嘴便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若她的身份真的有問題，你今天做的事情無異於是在助紂為孽！”
若不是江晏深的話，恐怕這時候他已經將此人的來歷摸了個一清二楚！
江晏深平靜道：“你提前並沒有與我們知會過這件事情，我又怎能知曉。”
林修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卻不太聽得進去實話。今晚的挫敗與他心底那點不明不白的嫉妒已然教他不能心平氣和的來看待眼前的事情。
若是‘謝湘’從一開始就畢恭畢敬做小伏低，他或許還沒有那麽執拗，她態度再好些，睜只眼閉只眼或許就算了。
畢竟師父只是叫他將此女的身份探查清楚，免得有人渾水摸魚，教他們全做了傻子。
都怪她過分囂張跋扈，非激得他與之翻臉的地步。
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謝湘’沒有背景靠山，縱然他過分些也沒什麽！
想到這裏，林修從乾坤袖中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蓮花狀羅盤，用命令的口吻道：“今日你必須讓我檢查一番！不然的話，我就當你是妖女的人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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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深點點頭：“理解。”他環顧四周, 道：“場景還會變幻嗎？”
沈清辭似笑非笑道：“你還想看到什麽？”
江晏深從善如流：“抱歉, 我只是想知道這裏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清辭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林修, 解釋道：“簡明川手中有一件法器, 輔以陣法使用，可以無聲無息地拘走人的靈識，將其放置於一個夢境中, 通過抽取對方的七情六欲，窺見其這一生印象中最深刻的記憶。臂如恨、痛、愛, 諸如此類的情緒構建的場景。”
“這玩意兒還有個雅稱, 叫做‘奪夢’。”
她好笑道：“簡明川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想要讓林修借奪夢來查探我的身份, 卻沒想過我有可能早知道他手裏有這個東西麽。”
說著，又在他身上踩了幾腳, 夜行服上登時又多了幾道灰撲撲的腳印。
江晏深道：“或許他沒有想到林修第一天來這裏就能跟你直接對上吧。”
沈清辭挑眉：“說的也是。不過哪怕他提前在法寶中註入了靈力為了以防萬一，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看來這傷養的夠久的。”
聽見這話, 江晏深不由側目。
關於沈清辭的某些傳聞, 江晏深略有耳聞，但道聽途說終究摻雜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成分, 現在本尊在此，倒是方便他得知真相。
江晏深：“所以你當時真的突破了一眾修士的圍攻, 在眾目睽睽下將簡明川打成重傷了？”
“是啊。這對他來說也算是恥辱了。”沈清辭‘咦’了聲：“你當時不在嗎？”
江晏深搖搖頭：“我當時在閉關。”
“哦！”沈清辭道：“我說為什麽只聽說你的傳聞，卻沒有見過你的真容呢。三大門派裏有名的弟子與執事我多多少少見過一些, 唯獨你是這次才遇上的。”
江晏深道：“只可惜待我出關的時候，沈姑娘已經敗了。”
沈清辭用一種看穿你了的眼神望向他：“套我話是吧？”
江晏深微微一笑：“怎麽會？我只是在惋惜。”
沈清辭：“惋惜什麽？惋惜我沒有把那日來瑤臺水榭的人一網打盡？”
江晏深仍舊微笑：“在下不是那麽喪心病狂的人。”
沈清辭才不吃他這套。若說在這之前她還認為這位極負盛名的天才有那麽兩分木訥的話，現在就是十分狡猾了。
都說她來歷成謎行跡不定，但在她看來，江晏深此人身上的謎團一點兒都不比她少。
她悠悠道：“簡明川這個人太狡猾，卻也太可恨。”
地位穩固前，他與沈無寄是志趣相投，能夠一同施展抱負的知己；地位穩固後，沈無寄便是理想天真的異類，是不能與他走在一條道路上的過客。
當日清心殿上誣告，他難道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那些事情的蹊蹺？不過是順水推舟，覺得自己身邊不再需要這麽個時時勸誡，不能為他衷心辦事的人罷了。
況且當時還是他與裴承司爭奪督首之位的關鍵時期，沈無寄卻惹出這樣的麻煩來。以他的性子，往後類似的事情怕是只多不少，不如借著裴承司的手將人解決了，以絕後患。
江晏深則是更不客氣：“簡明川是刻薄小人，晏千攸則是草包廢物。”
聽見這堪稱刻薄的評價，沈清辭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本想問他為什麽會這麽說，但話到嘴邊卻變成：“……那裴承司呢？”
江晏深面不改色道：“三人之中，他最陰毒。”
沈清辭張了張嘴，呆楞片刻，狐疑道：“你真的是江晏深嗎？莫不是祁君朔扮成你的樣子來騙我的吧？還是說你被人奪舍了？”
江晏深：“怎麽，我不能說這種話麽。因為我是上清門的弟子？”
沈清辭道：“不是啊。你忘了？先前在靈泉外你拿著劍威脅我的時候，還說做壞事會影響你的形象呢。”
江晏深：“沈姑娘，你還真是記仇啊。”
沈清辭笑瞇瞇：“好說。哪天你讓我也這麽指一回，我就不記你的仇了。或者……”她故意拖長了尾音，神秘兮兮湊近他：“我看你藏得也不是那麽用心啊，幹脆就直接告訴我得了，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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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深：“所以？”
沈清辭忽然道：“所以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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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深：“剛剛不是你讓我看的麽？”
沈清辭：“…………有麽？”
江晏深：“有啊。”
沈清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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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深道：“你要賴賬？”
沈清辭再次沈默。
江晏深見狀，主動退讓一步，道：“沈姑娘，我早就說過，無論我做了什麽，都不會影響到你要做的事情。”
“我知道啊。”沈清辭道：“但這並不影響我不高興嘛。”
江晏深狀似苦惱：“可若我對沈姑娘全盤托出，夜不能寐的就是我了。”
沈清辭理直氣壯道：“關我什麽事？反正睡不著的不是我就行。”
換做旁人，聽見這話怕是要被她氣的不輕，可不知怎麽的，江晏深竟然還朝她彎起唇笑了起來，嚴肅時總是微蹙著的眉頭舒展開，眼尾便跟著揚了起來，瞬間就沖淡了過分冷情的銳氣，轉為頗具引誘力的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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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要說些什麽，癱在地上如死屍的林修終於有了點反應，哼唧著似乎有要醒來的跡象，沈清辭道：“算了，這事兒回頭再說，我們先來解決下眼前的麻煩。”
江晏深：“我們？”
沈清辭一揮手，四周已然變成了她的臥房。她借著月光去點燈，身影朦朧，長發披散，看上去竟有幾分難得的溫柔。
林修睜開眼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他尚來不及反應自己是否已經成功地用奪夢困住了‘謝湘’的靈識，那道身影就轉過身來，蹲在了自己面前，同時，一張面孔猛地在他眼前放大。
林修嚇得大叫起來，手腳並用地在地上爬了一段，直到撞到桌腿退無可退，才勉強回過神來。
“叫什麽？”沈清辭無奈道：“我長得好像沒那麽嚇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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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辭好笑道：“林公子，你要不要先看看這裏是何處，再指責我嚇你的事情？”
林修環顧一圈，見周遭場景不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做了什麽，登時警惕地爬了起來：“……你到底是誰？！”
沈清辭疑惑道：“你失憶了？不認得我了？”
林修厲聲道：“你是怎麽攔住我的？”
沈清辭懶洋洋抱臂道：“林公子，麻煩你把話說的明白些，這樣沒頭沒尾的，我很難回答你啊。”
林修已經摸上了自己的劍，道：“我對你的身份仍有疑問，便借助法器來試探一番，那法器中被我師父存入了一道靈力，現下已經被打散了……這東西只有對修為高深之人才無效，你靈力低微，如何能做到這些？說！你究竟是誰！”
沈清辭‘嘖’了聲：“說話可真夠不客氣的。”她微微側過身子，讓出站在自己身後的某人：“說來不巧，你偷偷潛入我的臥房之時，剛好被晚歸的江公子撞見。他還以為是什麽惡人要對我不利，便跟了過來。哦，就是他把那道靈力給打散的。”
江晏深：……行，果然是‘我們’。
林修這才發現這屋裏還有第三個人。方才他精神緊繃，加之屋內燈光昏暗，並未察覺。此刻江晏深被沈清辭給推了出來，反而惹得林修愈發不悅。
他怒目圓睜道：“你到底怎麽回事？！”
江晏深垂眸看向沈清辭，後者朝他甜蜜微笑，表情特別無辜，他便知道這次定然又要被攪進來，心中微嘆，嘴上反問道：“什麽怎麽回事？”
奪夢的法陣開啟後，等閑不能終止，可他輕飄飄就打斷了；師父留下的那道靈力，也被他隨手打散。
林修捫心自問，這是他自己絕對做不到的事情。
心中升起微妙的嫉妒之餘，他忍不住遷怒對方，張嘴便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若她的身份真的有問題，你今天做的事情無異於是在助紂為孽！”
若不是江晏深的話，恐怕這時候他已經將此人的來歷摸了個一清二楚！
江晏深平靜道：“你提前並沒有與我們知會過這件事情，我又怎能知曉。”
林修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卻不太聽得進去實話。今晚的挫敗與他心底那點不明不白的嫉妒已然教他不能心平氣和的來看待眼前的事情。
若是‘謝湘’從一開始就畢恭畢敬做小伏低，他或許還沒有那麽執拗，她態度再好些，睜只眼閉只眼或許就算了。
畢竟師父只是叫他將此女的身份探查清楚，免得有人渾水摸魚，教他們全做了傻子。
都怪她過分囂張跋扈，非激得他與之翻臉的地步。
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謝湘’沒有背景靠山，縱然他過分些也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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